在《三人行》的拍攝現場,杜琪峯一如既往火很大,「隨時都可以掹槍,但點解要喺呢度?喺病床掹乜X?戇X到呢真係!唉。」中箭的是跟隨了他廿多年的編劇游乃海,「最沮喪的一次,係(全人類)等咗我半晝,杜生ban咗我劇本,咁就焗住收工了。」劇本每日在片場新鮮出爐,寫一頁,拍一頁,「無論有冇劇本,起乘轉合、整個想法已既定咗。去到現場先俾(劇本)的原因,係未shoot嗰剎那,我仲有權去改。開機拍咗,就唔應該再反反覆覆,咁樣做唔完件事。」
紙仔橫飛,台前幕後疲於奔命,惟杜琪峯運籌帷幄。他甚至會親自化粧,把顏料在演員身上塗抹,確保傷口破損的程度合他意。因為全場除了他,沒有人知道前文後理。「飛紙仔係調整。我哋嘅原意喺度,去到每個場次,對白的處理不停轉變咁解。」
說穿了,飛紙仔就是擠壓別人,把空間留給自己。拍攝初期,趙薇每日都探問劇本在哪,好讓她預早準備,每次都不獲理會;與杜琪峯合作多年的古天樂,不吭一聲。「即興咁去演,係必要條件。唔可能我比你睇咗,三日後你諗清先開拍。方法演技又好,即興演法又好,一個出色嘅演員,兩方面都能夠發揮到。」獨裁嗎?「良性提議係可以出現。最重要係大家有同一個理念。想法有出入可以傾,傾都係為咗電影嘅需要,唔係為咗某啲人嘅所謂擁有、或霸佔,係公平嘅。」
《三人行》有個長達十分鐘的鏡頭,二百演員全程慢動作,受訓、綵排了個多月,「計埋幕後有成三百多人。等於舞台劇,大家的時間不能錯。鏡頭去到邊、見到乜,唔錯得。喺 orchestrate入面,輪到你又唔拉又唔吹,攪咩?攪搗亂!」期間當然又穿插著他的粗口聲。去到某個位,杜琪峯忽發奇想,要手槍凌空橫飛,但如何慢動作進行?「嘿,你大X鑊啦。」留下道具部的人找牛頓問米。
怎能令台前幕後都馴如羔羊?「每個導演有佢嘅權威。我認為鏡頭內所有演出者,都喺導演嘅工具。呢個唔係威信,係專業。所有演員,都應該尊重導演,呢個係基礎。」實際怎操作,是另一回事總有例外吧?就像多年前拍《濟公》時,他遇上另一名控制狂,叫周星馳,結果當然是火星撞地球,「咁咪錯咗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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Негізгі бет 最愛飛紙仔 杜琪峯:演員是導演的工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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